第2章 似这般荒凉也，真个不如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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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始在心里暗自筹划起来。</p>

……</p>

再说许显纯和王体乾这边。</p>

两人出了紫禁城后，许显纯当即问道：“王公公，您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
王体乾左右看了看，见没有人注意到两人，这才从怀里取出那张纸来。</p>

只是一看，王体乾的脸色瞬间狂喜，但又很快敛去。</p>

“王公公，怎么回事？”</p>

许显纯见状，一把抓住了王体乾的衣袖，语气焦急的问道。</p>

左右看了看，见没人注意这边，后者这才低声道：“应该是好事，我二人立即上路，莫要耽搁了陛下的大事。”</p>

他越是这么说，许显纯越是好奇，抓着对方的衣袖道：“王公公，陛下究竟说了什么？你让我看看。”</p>

王体乾无奈，只得重新取出那张纸，将之递给了许显纯。</p>

后者接过后，先是看了眼王体乾，这才低头查看，这一看也是瞳孔一缩，将纸张重新折叠好后，交还对方。</p>

接着，两人前往北镇抚司，点齐了数十名缇骑，向着真定府方向疾驰而去。</p>

与此同时，紫禁城内一只信鸽也冲向了天空。</p>

……</p>

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一月初六这天。</p>

位于真定府阜城县南关的一处客栈中，魏忠贤正在和自己的心腹太监李朝钦饮酒。</p>

“干爹，宫里来消息了，陛下命王体乾出宫了。”</p>

李朝钦给魏忠贤将酒杯斟满后，有些忧心忡忡的向其说道。</p>

“你也尝尝这酒吧，这可是当年先帝赏给咱家的。”</p>

闻言，魏忠贤夹菜的手一顿，眼中闪过一道惊慌，但却没有接他的话茬，而是对其招呼道。</p>

李朝钦见状，心里虽是焦急万分，但终究还是不再言语，只是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。</p>

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，一言不发的各自饮酒。</p>

半晌后，魏忠贤忽然说道：“朝钦呐，你我是什么身份？”</p>

“干爹，您是我大明内相！”</p>

李朝钦闻言，赶紧放下手里的酒盏，恭敬的回道。</p>

“呵呵，大明内相？好一个大明内相！”</p>

魏忠贤满脸苦涩，接着眼神变得迷离起来，是在回忆着什么。</p>

“干爹，当今陛下只是被那些文官蒙住了眼睛，相信用不了多久，就会有旨意下来的，这大明还离不开您。”</p>

李朝钦也知道，这一天是绝对不会出现的，但现在他只能这么说。</p>

“一朝天子一朝臣，主子已经不在了，我们这些鹰犬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。”</p>

因为酒精的原因，魏忠贤此时的脸色有些涨红，语气幽幽道。</p>

李朝钦还想说些什么，却听隔壁传来小曲声。</p>

魏忠贤起身，摇摇晃晃的来到了窗前，不顾冬月深夜的寒意，一把推开窗户，静静的听了起来。</p>

李朝钦也是赶紧来到了对方的身后。</p>

小曲不长，直到唱到：闹攘攘，人催起，五更天气。</p>

正寒冬，风凛冽，霜拂征衣。</p>

更何人，效殷勤，寒温彼此。</p>

随行的是寒月影，吆喝的是马声嘶。</p>

似这般荒凉也，真个不如死！</p>

魏忠贤猛地惊醒，旋即摇头，喃喃自语道：“似这般荒凉也，真个不如死。”</p>

李朝钦猛的抬头，有些惊慌道：“干爹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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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