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老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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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今日没有让您失望，对吗？”</p>

“自然。”阮筝侧目望她，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，柔声道：“阿希，你该明白大母为你取名的用意，今日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，尽管大母相信你不会让自己吃亏，可看到那一幕还是为你骄傲。”</p>

阿希，是阮筝后来给卫瑾取的小名。</p>

养其光而俟其实，加其膏而希其光（1），阮筝从来都不曾掩饰自己对长孙女的疼爱与看重。</p>

听到这句话，卫瑾脸上重新浮现笑容，点头道：“嗯！”</p>

孙女懂事，阮筝自然也不会将她当作小孩看待。她在卫瑾这个年纪都已经跟着长嫂学习管家了。</p>

“大母知道你受委屈了，也没有要为你阿耶开脱的意思。他虽爱你，也跟他是个蠢东西并不冲突。”</p>

“你放心，大母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</p>

卫瑾轻声道：“大母，阿耶如此爱重夫人，我们就这么算了吧。”</p>

卫瑾想过了，只要卫祥不再找她麻烦，她愿意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。</p>

阮筝笑了一下，真是一个天真的孩子。</p>

“你愿意既往不咎，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阮筝爱怜地摸着卫瑾的头顶，原先杂草一般的枯燥头发，在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后终于柔顺许多。</p>

阮筝慢慢道：“我现在是投鼠忌器，心里恨不得连你阿耶一块打死，但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恶气。”</p>

“不单单是因为你阿耶和卫平侯府的名声。”</p>

阮筝看着她，眼神耐心而温柔，道：“这些日子，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。袁氏虽然一心想要儿子，可未必非要铤而走险，去调换别人的骨肉。”</p>

卫瑾立马反应过来：“卫祥……难道也是她的孩子？”</p>

说完又觉得不对。</p>

阮筝道：“自然不是。”</p>

阮筝最开始也怀疑过卫祥的身世，查下来之后可以确定袁氏当年只生了一个。</p>

那么，袁氏为什么会对卫祥爱若珍宝呢？她这么想要一个儿子，难道不能养好身体接着生？</p>

卫瑾忽然福至心灵：“大母，她是不是......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？”</p>

阮筝露出赞赏的笑容。</p>

很好。</p>

一点即通。</p>

“没错。”她点头道，“我查出曾经给袁氏看诊的疾医记载的脉案，说她难以受孕。”</p>

难以受孕，却并不是不会怀孕。</p>

但袁氏仍旧冒着风险调换孩子。</p>

阮筝轻笑一声，有意思的还在后头。</p>

据李婆子说，当年给袁氏看诊的大夫是袁氏的生母为她寻来的。</p>

说实话，阮筝对自己这些亲家都没多少印象，只记得袁氏的生母是一个极其温柔敦厚的人。</p>

瞧着什么脾气也没有，说话也轻声细语。</p>

袁氏没嫁过来之前，阮筝还以为女肖母，嫁过来之后，才发现她喜欢矫揉造作、惺惺作态！</p>

奈何长子喜欢，阮筝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。</p>

现在想来，阮筝总觉得袁氏的母亲身上藏着诸多疑点。</p>

卫瑾听明白了，一脸认真道：“大母的意思是，当年调换孩子的主谋，不止一人。”</p>

阮筝轻声道：“是啊，所以阿希可不能让暗处的那些老鼠们看笑话。我们得沉住气，把他们一只一只揪出来碾死.......因为袁氏迟早是会按耐不住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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