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路上偶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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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昂喝了一口酒，道：“黄巾军造反，皆因天子宠幸十常侍，重用外戚，才有了黄巾造反。黄巾造反之后，天下诸侯必然会割据一方。如今天下诸侯最强大的，是西凉的董卓。此人狼戾贼忍，暴虐不仁，自书契已来，殆未之有也。我听闻他在西凉的时候，非常喜欢广交朋友、箭术非常厉害、也非常有政治头脑，但他有一个缺点，那就是有了权利，开始变得傲慢狡猾、私欲极重，暴虐冲动。如果给他很高的爵位，那他就会一手遮天。”</p>

陈矫、陈群、戏志才和荀彧听了罗昂的话，目瞪口呆，不敢相信罗昂所说的话。罗昂看见陈矫、陈群、戏志才和荀彧目瞪口呆，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怔住了他们，继续对陈矫、陈群、戏志才和荀彧说道：“我断定，何进必然会让董卓进京，让他帮助自己铲除十常侍，然后杀掉董卓。但是，何进此人听不进他人的谏言，必然会死于十常侍之手。”</p>

荀彧问道：“将军，此言有点太夸张了吧！”</p>

罗昂摇了摇头，道：“非也。我在朝中与何进同僚，观此人乃不听忠言和谏言之人，与夏桀有何区别？”</p>

说到这里，他回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，道：“今天能够与各位相遇证明也是有缘，我观你们皆是饱读诗书之人，心中必定有一番抱负，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出仕的打算？”</p>

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，因为他相信戏志才等人已经听出自己话里有招揽的打算。</p>

荀彧四人互相看了一眼，虽然知道罗昂有招揽之意，但他们都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出仕。</p>

良久之后，戏志才率先出声：“敢问罗将军，请问我等出仕，是为你效力，还是为汉室效力？”</p>

荀彧不乐意了，拍了一下桌子，喝道：“志才，我等皆是大汉臣民。如若出仕，自然是为汉室效力。你别忘了，罗将军也是汉室天子封的将军。”</p>

戏志才没有理会荀彧，而是紧盯着罗昂。</p>

别说戏志才了，就连陈矫和陈群也想听听罗昂是怎么回答的。</p>

罗昂放下手中的酒杯，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：“如若汉室可救，自然是为汉室效力。如若不可救，那就必须先破而后立！”</p>

他也不说那么多虚的，直接把话挑明。</p>

荀彧脸色微怒，但陈群、陈矫和戏志才眼中却是多了几分欣赏之色。陈矫饶有兴致地问道：“那到底什么是可救，什么是不可救？”</p>

罗昂继续回答道：“天子亲近贤臣，疏远宦官，爱戴百姓，那自然是可救。如若忠奸不分，是非不辨，不体恤百姓，那便是不可救。”</p>

“那罗将军眼中现在这汉室到底是可救还是不可救？”陈群插嘴道。</p>

罗昂无奈地笑道：“在座各位皆是大才，可不可救或许比我更清楚。四地百姓皆已处于水深火热之中，易子而食，随处可见。然而，天子不仅不过不问，还亲近张让一众宦官，疏远朝上忠臣良将，大将军何进只顾争权夺利，蔡中郎等人有心无力，而大汉已经是日落西山气数将尽！”</p>

“罗将军言过了，大汉已经建立数百年，期间度过不少难关，我相信天子会明悟过来，拯救百姓于危难之中。”荀彧依然竭力维护汉室。</p>

“文若，你是聪明人，你所说之话，你自己相信几分？”罗昂没有回答荀彧的话，而是反问荀彧。</p>

“这……”</p>

其实，荀彧知道罗昂说的是事实，但汉朝已经统治数百年，所以维护汉朝的思想已经在他脑中根深蒂固。</p>

“罗将军，如若大汉气数将尽，这天下又会是何种走势？”戏志才咳嗽了好几声，抛出了一个问题。</p>

“这天下自然会变成群雄并起的格局。西凉董卓独霸西凉，威不可挡；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独霸河北；江东猛虎孙坚逐步统一江南，其子孙策也有其父气概，日后也必定是员猛将；刘表坐拥荆州，独占荆襄九郡；陈留、曹操将会伺机而动；汉室宗亲刘焉将去蜀郡独占天府之国。除此之外，北平的公孙瓒、南阳的袁术、并州的丁原，皆是一方豪杰，而北海的孔融、徐州的陶谦、豫州的孔伷或许无争霸之心，但也手握兵马，不可小视。”罗昂的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天下大势分析得清清楚楚，让众人吃惊不已。</p>

虽然他们也有自己的见解，而且和罗昂说的也比较相符，但没有他分析得如此详细。</p>

看着众人惊讶的脸色，罗昂非常满意。</p>

良久之后，陈矫等人才逐渐平复心情。</p>

陈矫抱拳道：“没想到罗将军不仅擅长攻城略池，冲锋陷阵，连天下大势也分析得如此透彻，我佩服不已！”</p>

戏志才却是想得更多，说道：“正如李将军所说，既然天下英雄豪杰如此之多，为何我等要选择你呢？”</p>

“今观天下大势，虽然英雄并起，大门能成事者却寥寥无几。南阳袁术虽兵精粮足，却气量狭窄，睚眦必报。北平公孙瓒虽然有大智，但傲兵自恃。荆州刘表名称八俊威镇九州，却虚有其名。江南孙坚勇猛有余，但谋略不足。益州刘焉虽然沃野千里天府之国，但暗弱无能，守成有余，进取不足。河北袁氏一族虽然挂着四世三公之名，但袁绍本人却是色厉胆薄，好谋无断，干大事而惜身，见小利而忘命，难成大事。西凉董卓虽手握虎狼之师，但残暴无比，色胆包天，实一匹夫耳，除却曹操与刘备，其余皆碌碌无为之辈，不足为虑。”罗昂侃侃而谈，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，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意思。</p>

这回众人真的服了，因为罗昂不仅把天下大势分析透彻，还对各大诸侯了如指掌。</p>

“罗将军心系百姓，雄才大略，然你不嫌弃我等身份低下亲自来前来招募，实属感人。我愿协助罗将军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。”戏志才跪下参拜，“属下戏志才拜见主公。”</p>

“罗将军智谋远超于我。我才能虽微不足道，但为了天下百姓，我二人也愿跟随罗将军！”陈群和陈矫也跪下参拜。</p>

“哈哈，得长文、季弼和志才，我如鱼得水，你们快快起来。”罗昂亲自扶起戏志才、陈矫和陈群，道。</p>

“恭喜罗将军收得两位大才，但我身为大汉子民，一心只为大汉效力。罗将军之意，我心领了，请恕我无法效力。”荀彧抱歉道。</p>

罗昂虽然舍不得荀彧这位大才，但别人不愿意为自己效力，也不能强迫人家跟随，况且有戏志才、陈群和陈矫追随，他已经很满足了。</p>

罗昂摆了摆手，道：“无妨。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，贤臣择主而侍，今日能够认识诸位，是我之幸。”</p>

一番畅饮后，罗昂结束了这次颍川之行，带着戏志才、陈矫和陈群一起离开了。</p>

很快，罗昂、戏志才、陈矫和陈群就来到了关羽、潘璋和蔡琰、蔡邕坐着的马车前，并且把戏志才、陈矫和陈群介绍给大家。</p>

戏志才、陈矫和陈群得知蔡邕也一起同行，既惊讶又高兴，毕竟作为汉末大贤蔡邕的名头可是响叮当。</p>

然后，众人就踏上了前往幽州的征途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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