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曾经他们很相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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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岁宁，我爱你……”</p>

顾易之如同完成公事一般，于余韵中在她耳边轻轻念出这句话。</p>

姜岁宁的眼角无声地落下一行清泪。</p>

顾易之的手机响起，他起身穿上衬衫。</p>

他健硕脊背上还有姜岁宁在情动之时留下的抓痕，昭示着方才那场情事的激烈。</p>

姜岁宁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从后面紧紧抱住他：“今晚，也不能留下来陪我吗？”</p>

顾易之寡淡的推开她的手：“公司还有事情。”</p>

在他迈出卧室的时候，姜岁宁鼻子一酸，“顾易之，你还记得当年你对我说的话吗？你说你会对我好一辈子。”</p>

顾易之脚步微顿，转身，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：“别多想，回去睡吧，忙完这阵，再好好陪你。”</p>

顾易之走了，姜岁顾不上穿鞋，赤脚追了出去。</p>

她站在门口，亲眼看着顾易之的车上下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，热情似火又大胆狂热的将他压靠在车前，献上红唇。</p>

姜岁宁一眼就认出了女人的身份——顾易之的秘书，也是他的新欢，庄心雅。</p>

相较于在床上永远羞怯被动的姜岁宁，庄心雅能带给顾易之别样的刺激。</p>

“你身上有她的味道，都吃饱了吧？”庄心雅娇嗔的挑逗着顾易之。</p>

顾易之指尖轻轻擦拭唇角的口红印记，“下次别化妆。”</p>

他不喜欢碰一脸化学染料的女人。</p>

姜岁宁便是永远的清新淡雅，鲜少化妆。</p>

庄心雅挽着他的胳膊撒娇：“知道了，走吧，去公司。”</p>

两人上车，姜岁宁声音颤抖的喊出一声：“顾易之。”</p>

留给她的只有刺鼻的汽车尾气。</p>

姜岁宁瘦削的身体踉跄，喉咙又涩又痒，她紧捂着胸口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咳嗽，直到口中充满血腥味。</p>

姜岁宁病了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病，她经常流鼻血，刷牙的时候，牙床很轻易地就被牙刷毛刺破，流血不止。</p>

现在，也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去追顾易之。</p>

……</p>

在拿到医院诊断书的这天，济市下了一场好大的雪。</p>

今年冬天格外的冷，姜岁宁浑浑噩噩的从医院出来，连戴出去的围巾都忘记拿。</p>

刺骨的冷风从衣领内钻遍全身，她周身毫无暖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