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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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样沉默不言地同我对视，眼中情绪复杂万变，宛如乌云遮月下深夜的大海般暗潮汹涌。</p>

我清楚这一刻不用我多言，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缘由。</p>

他一直都很聪明。</p>

这时手机响起。</p>

我看了一眼标注，抬手接了起来。</p>

过了一会，我放下电话，转身抵着洗漱台，耸肩微笑道：“老头子的秘密资金留给了程明礼”</p>

“看来他早想着要把你一起拉下去呢”。</p>

他漆黑的瞳仁瞬间暗淡，满是裂痕。</p>

“咔塔”</p>

洗漱间的门被锁上。</p>

他走上前来一只手扣紧了我的下颚，一只手细细把玩着我的头发，视线低垂着，不知在想什么。</p>

“程明仪”他的手盖住了我的眼睑。</p>

而另一只手慢慢往下掐住我的脖颈，笔挺修长的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。</p>

随着他手收紧，我几乎喘不过气来，眼前一阵发黑，眼角溢出泪来。</p>

他摇了摇头，像是失望至极，伸出手抹去我的泪又笑了。</p>

“你以为除掉我，你会得到什么，你当程明礼会给你什么东西？”</p>

“痴心妄想”他微微喘着气笑，语气里尽是嘲弄。</p>

说罢他松开了手，我倚着洗漱台软软滑落，脸白了一寸，狼狈不堪。</p>

宋子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</p>

“我宠坏你了，小疯子”。</p>

我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，理了理衣服，戏谑地对上他的视线，将自己的手放在脖颈处，毫不留情地加重了力度，不过下的手实在太狠了，我忍不住嘶了一声。</p>

他此刻的表情让我想发笑。</p>

“该这样掐”我重复了好几次这个步骤，最后声音都沙哑了。</p>

我叹息般道：“这样掐才明显，几天都不会消掉”</p>

“你还想干什么？”他眼眸更深。</p>

拍照做证据的话，效果很显著我收手笑了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