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3章 无脸警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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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关押周亚亚的房间离开，齐天讫忽然再次开口，</p>

“你不打算去见一下路雪溪吗？她现在挺惨的。”</p>

许是刚才针对周亚亚的警惕心还吊着，姜澄听到这话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再次拒绝，</p>

“不去！”</p>

就见齐天讫看他一眼，随即有些尴尬道，</p>

“我问的是姜小友。”</p>

姜澄：……</p>

姜栩栩知道他应该是想跟自己探讨一下换颜术强行中断后的问题，想着自己也没见识过被换颜的人会怎么样，便点点头道，</p>

“那就去见见吧。”</p>

姜澄见她回答得那么干脆，反倒显得自己太过在意似的，于是也接话，</p>

“那我陪你去见见吧。”</p>

不是他对路雪溪还抱有什么想法，他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。</p>

姜栩栩忍不住瞥一眼姜澄，到底忍住了把人打发走的冲动。</p>

齐天讫便将他们带到另一处房间。</p>

和周亚亚的房间不同，路雪溪所在的房间外头有一道密封的玻璃窗，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里头人的模样。</p>

在看到屋内路雪溪的情形时，饶是姜栩栩也忍不住一怔。</p>

姜澄更是下意识后退一步，指着屋里的人，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，</p>

“她……你说她是路雪溪？”</p>

齐天讫对于姜澄的反应也没太意外，毕竟如今的路雪溪，确实和普通人有些不太一样。</p>

“我们在周亚亚的出租房里发现她的时候，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。”</p>

一如齐天讫之前说的，如今的路雪溪确实有些惨。</p>

之前说过，换颜术主要是作用在魂体上，魂体发生的变化，也会影响外表的模样。</p>

所以眼下，被周亚亚拿走了大半张脸的路雪溪，从几人的角度看去，是没有脸的。</p>

除了鼻子和嘴巴，路雪溪脸上的其他地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般，肉眼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。</p>

非要说的话，大概就像是未成型的雕塑的样子。</p>

这样的路雪溪，站出去只怕都会被人叫一声怪物。</p>

也难怪连姜澄看到现在的她都是那样的反应。</p>

“周亚亚的换颜术其实已经基本成了，我们虽然中断了换颜术，但路雪溪的脸却没能换回来，局里现在还在研究是不是有让她恢复的办法，到时候也会请擅长解禁术的玄门前辈过来帮忙研究。”</p>

安全局这样做倒不是出于同情之类的理由。</p>

一来是在换颜术这件事上，路雪溪确实是受害者的一方。</p>

二来就是出于学术研究的考虑。</p>

很多禁术因为不被允许传承，别说解除禁术的方法，有时候就算是遇见也未必清楚是什么术法。</p>

换颜术在禁术中就属于听过但没有记录解禁方法的一类。</p>

对于玄门中人来说，这些禁术虽然平日里极少机会遇见，但真的遇见的时候，也不能一无所知。</p>

简单来说，所谓的禁术，可以不用，但不能不懂。</p>

这就像医学上罕见的病例，遇见了，当然要尽量找出攻克它的办法。</p>

齐天讫又道，</p>

“我知道你在符术上很有研究，到时候你想跟着一起么？玄门世家的前辈，他们掌握的一些解术方法和道教学院里师长教的是不一样的。”</p>

齐天讫提出这个，完全是出于看重姜栩栩，觉得她也会愿意学到更多东西。</p>

却不曾想，姜栩栩想也不想就拒绝了。</p>

“我虽然喜欢研究符术，但这件事上我的身份不适合参与。”</p>

其实主要是不想参与。</p>

路雪溪当初给姜家制造的麻烦那么大，姜栩栩没暗搓搓让她额外受些惩罚就算了，怎么可能还反过来帮她恢复？</p>

就算是为了玄门传承也不行。</p>

别说什么要心怀大爱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