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0章 尽力一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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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娬面见皇后时，在场的还有数位妃嫔。</p>

孟娬道：“臣妇听闻宫里并没有找到臣妇的披风，便是找到人为臣妇作证，想必也无法令人完全信服。只有找到杀人凶手，一切才能真相大白。”</p>

皇后道：“本宫也听皇上说，殷武王妃要帮助本宫找到凶手，王妃可是有了什么好法子？”</p>

孟娬道：“臣妾想请皇后娘娘召集后宫所有的宫女太监，进行验证并查找凶手。”</p>

此话一出，旁的妃嫔便好笑道：“后宫宫女太监有数千，殷武王妃的披风没找到，眼下却要求皇后兴师动众，王妃这是太胸有成竹了么？”</p>

孟娬理所当然道：“也不是胸有成竹，凶手不在宫女太监里，难道还在后宫的诸位主子里吗？”</p>

另一妃嫔道：“殷武王妃这话可不要乱说。”</p>

皇后微微沉吟道：“前两日搜寻披风，已经是闹得后宫不得安宁了，眼下要本宫召集所有宫女太监，这也委实是一件耗费人力的事。殷武王妃，你可有把握？”</p>

孟娬道：“臣妇没有十足的把握，但也想尽力试一试。如若不成，臣妇甘愿受皇后娘娘处罚。”</p>

皇后心想，若是不试，责任在于自己；可若是试了，成了的话自然好，不成责任就不在于自己了。</p>

于是皇后思索片刻，道：“传本宫懿旨，召集六宫所有宫女太监，到殿外广场集合。”</p>

宫女太监们都不明所以，纷纷放下手里的事，依次去广场上。</p>

一个时辰后，孟娬随皇后出殿来，便见广场上密密麻麻地站着人。太监和宫女分立两边，整整齐齐的。</p>

殷珩今日陪同孟娬进宫来，便去皇帝那里下了两局棋。</p>

孟娬派人来传话，请他帮忙准备一样东西。</p>

皇帝听说皇后大张旗鼓地把所有宫人都召集起来了，挑挑眉也不说好歹，自己得空还和殷武王一起亲自过来看一看。</p>

皇后身边的太监向广场上的所有宫女太监们扬声说道：“此次宫里发生了行凶杀人事件，性质恶劣，皇后娘娘绝不姑息。又事关殷武王妃的清白，因此皇后娘娘有令，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</p>

太监说明了大概，顿了顿又道：“这两日大家没能找到殷武王妃的披风，但殷武王妃披风上熏的是七日香，香气萦绕七日而不散。倘若有人接触过了，就一定会沾染上。”</p>

而这个接触的人，不必多说，那必然就是凶手。</p>

此话一出，广场上的宫人们一片哗然。</p>

就算七日香的香气真的能维持那么久，有人真的接触过披风，所沾染上的气味也是淡之又淡，更何况这两日宫人还有这样那样的差事要做，又能残留下几分？</p>

黄公公就率先出声道：“这香味都是飘忽不定的东西，即便有人真的接触过，那也是极短时间里的接触，每个人接触的东西繁杂，味道也不一样，怎么能够闻得到呢？”</p>

孟娬扬声道：“人的鼻子闻不到，狗的鼻子应该能够闻得到吧。上回迎冬礼上我丢了一方手帕，结果被一群狗追着咬，不就是因为那狗鼻子灵吗？”</p>

宫里大部分人都知道猎犬袭击殷武王妃的事。</p>

这样一说，黄公公当即恍然：“哦对，老奴竟然忘了还有狗。这人闻不出来，但狗可就灵敏多了。”</p>

紧接着黄公公又问：“可这两日王妃在宫里，伺候王妃的奴才不在少数，不也同样沾上那七日香了吗？”</p>

孟娬道：“我出身乡野，哪习惯用那些香料，因而身上都是无香的。只那件披风，是王府下人们收捡打理的，才给熏了香。再者，我也不习惯有人近身伺候，他们哪能沾上呢。”</p>

听起来有理有据，宫人们都信了一大半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一番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