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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干什么？！”</p>
即便上一世两人已来过几回。</p>
这个动作太过羞耻，姜稚大惊失色几乎气昏过去。</p>
“怎么，现在不叫王爷了？”</p>
谢宴辞喉头不自禁的滚动两下，声音沙哑的厉害。</p>
他打定主意要让姜稚吃吃教训，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她。</p>
“王爷……臣女错了……”姜稚无助的扭着身子，生不如死。</p>
眼泪滚瓜般落下，只感觉还不如当初就溺死在宫里，倒也干净。</p>
“认错，现在也晚了。”谢宴辞向前跪行两步，英挺的鼻梁蹭到了姜稚的腿。</p>
“别怕，本王轻些，不会伤你……”</p>
谢宴辞双眼微红，汗珠滚滚，额头青筋暴起，缓缓的矮下身去。</p>
异样的感觉传来，姜稚身子一僵。</p>
羞愤，崩溃，绝望，难堪。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，顿时蹬着腿儿哭喊起来。</p>
“混账东西！混账东西！”她不会骂人，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。</p>
谢宴辞不怒反笑，挑着眉擦了擦嘴角，表情说不出的邪气：“骂得好，本王自小就混账！”</p>
见姜稚哭的实在厉害，又扯了被子将她好好的裹住，怜爱的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。</p>
“莫哭了，平日里都是别人费尽心思爬本王的床，今个儿头回伺候人倒还被骂混账，你还讲不讲理。”</p>
说着将人搂在怀里，像哄孩子般拍拍她的后背：“乖乖在府中等着本王迎你进门，只要不做让本王不高兴的事，自然就天下太平。恩？”</p>
姜稚心中苦涩，木着一张脸没说话。</p>
谢宴辞抱着人，满腔怒火早已散尽，知道她一时接受不能，又多了几分耐心。</p>
“要嫁给本王可是你自个说的，可不能翻脸不认账……”</p>
听到这句话，姜稚的眼珠子才动了两下。</p>
谢宴辞三番两次说自己心悦于他，可这样的话她分明没说过。</p>
瞧他的样子又不像说谎，难道是哪里生了误会。</p>
不过这些乱糟糟的事，她已无心去想。</p>
姜稚的一双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，神色惨淡的缩在被子里当鹌鹑。</p>
谢宴辞按着人又亲了两回，才心满意足的起身穿衣。</p>
临出门还不忘朝守在外面的春桃嘱托两句：“看好你家主子，有事差人给本王递信。”</p>
说完，连伞也没要，踩着雨水出了院子。</p>
眼见着人走了没影，春桃才敢回房。</p>
姜稚一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，仰着脸睡在榻上。</p>
窗外雨势渐歇，雷声渐止。</p>
姜稚愣愣的看着床帐，魂儿像是不知飞到了哪里。</p>
“春桃，明天是什么日子。”</p>
“五月初六。”</p>
“五月初六……五月初六……”姜稚喃喃，眼中闪过异色，又很快归于平静。</p>
“明天我想去废宅。”</p>
春桃正在打水，闻言强忍着眼泪，答应道：“是。”</p>
次日依旧是阴雨绵绵。</p>
下了一场急雨，枝头的枇杷被打落不少。</p>
行走间，绣鞋不免沾染上黄色的果泥。</p>
天还很早，周围十分安静。</p>
春桃搀扶着姜稚来到了废宅前。</p>
这间厢房很是破败，窗纸满是裂缝。因着下雨，院子里跟着起了层薄薄的雾气。</p>
姜稚没有犹豫推门而入。</p>
“吱呀”一声，激起一地灰尘。</p>
帘帐后，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牌位。</p>
春桃没有跟着进去，小心的将门关上，守在门外。</p>
姜稚来到牌位前，放下祭拜的食盒，又拿帕子擦干净牌位上的落尘。</p>
上面隽秀的刻着两个字——谢厌。</p>
姜稚站了半晌，才把食盒里的点心摆放在案桌上。</p>
她低着头，一缕青丝垂到了额际，遮住了那双沉静的眼睛。</p>
盘子里的酥酪雪白绵软，和八年前的那场雪渐渐重叠。</p>
冬寒深夜，寒气能透进人的骨缝里。</p>
华贵的马车就停在花楼之外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了车帘。</p>
那马车之内的人声音慵懒，就像逗弄一只无家可归的幼犬。</p>
“怎么，十两银子就赖上我了？我不仅要救你的姨娘，还得替她养孩子。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，小姑娘。”</p>
姜稚手脚早就被冻的失去知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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