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：有人不做，你宁愿当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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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宏道一脸笑眯眯的模样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给司理理什么好东西呢。</p>

司理理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：“袁先生这是把奴家当犯人了？奴家虽然操持贱业，但也不是人人随意欺辱的。”</p>

“理理姑娘应该是在等秦统领吧？放心，他今晚不会来了，没人会打搅咱们的，今晚的夜有些漫长，理理姑娘可能要慢慢熬了。”</p>

范闲正要说些什么，袁宏道忽然板起脸，正色道。</p>

“范公子，此事关系到二公子之死，您与郡主有婚约在身，也算是半个林府人，还是不要插手为好。”</p>

说罢，袁宏道缓步走到司理理面前，将那一摞工具全部铺开。</p>

“理理姑娘先选一件吧。”</p>

司理理本能的想要往后躲，却被袁宏道一把抓住手腕。</p>

“理理姑娘紧张些什么？莫非二公子的死，与你有关？”</p>

司理理深吸一口气，声音也有些颤抖：“你莫要冤枉我，我一介弱女子，如何杀得了林公子？”</p>

“嗯，说得对，不过杀人未必要亲自动手，只要有一位剑法超群的八品高手，一样可以一招致命，理理姑娘你说呢？”</p>

“奴家只是一介妓女，如何能让八品高手为之驱策？你这是屈打成招。”</p>

袁宏道咂咂嘴，一脸遗憾的道：“看来理理姑娘还是心存侥幸啊。”</p>

说话间，手已经摸向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尖锐小刀，这把小刀跟普通的刀具大不相同，刀背很窄，刀刃呈现一个很夸张的弧度，能够迅速剥开人体皮肤。</p>

范闲有些看不下去：“袁先生，即便是理理姑娘有罪，也该交由京兆府审理，你这是滥用私刑。”</p>

袁宏道冷然一笑：“京兆府若是有用，郭宝坤此时就不会还躺在病床上，范公子您觉得呢？”</p>

范闲一时语塞。</p>

袁宏道见司理理依旧咬紧牙关，也失去了耐性，当即一把抓住司理理的手腕。</p>

“理理姑娘放心，这剥皮刀虽然疼痛异常，但不会伤筋动骨，事后休养一段时间，很快就会恢复的。”</p>

“袁某最后再问一遍，郭宝坤案之后，二公子可曾来过你的花船？”</p>

司理理被袁宏道抓住的手不断在颤抖，但还是咬牙颤声道：“没有，您就是再问一百遍，奴家也不敢说谎，没有就是没有！”</p>

“好，那就别怪袁某心狠了........”</p>

“住手........”</p>

范闲话音未落，忽然耳边传来破空声，紧接着袁宏道手中的剥皮刀上传来金石撞击声。</p>

“哎哟。”袁宏道一声惨叫，下一秒那柄剥皮刀已经插在了船舱的柱子上，他的虎口整个裂开，猩红的血液正不断渗出。</p>

“哼，袁先生好大的威风！”</p>

秦浩冷声喝道。</p>

袁宏道见到秦浩后，不禁露出震惊的表情：“秦统领你怎么.......”</p>

“怎么没被林相拖住是吗？”</p>

原本秦浩收到范闲让王启年送来的消息，就已经往流晶河畔赶来，结果半路上遇到了林若甫，说是要领教他的棋艺，虽然猜到这个老狐狸是来试探自己的，但为了不让对方看出破绽，只好赴约。</p>

不过在此之前，他还是安排了一队巡防队到醉仙居外面守着。</p>

林府中，秦浩跟林若甫下了有十盘棋，都以巨大优势取胜，弄得后来林若甫都不好意思继续下了，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邀请秦浩品茶。</p>

就在秦浩想要找借口离开时，皇宫忽然来了人，林若甫也只好放任秦浩离开。</p>

“袁先生看来对这些玩意很精通啊，我兵马司正好缺这么一位酷吏，不如袁先生来兵马司当个教习，教教那些不成器的，如何？”</p>

袁宏道闻言陪着笑脸道：“秦统领说笑了，袁某只是林相身边的一条老狗罢了，哪里够格担任兵马司的教习。”</p>

“兵马司的事务秦某还是能做得了主的，还是说袁先生宁愿给人当狗，也不愿意来兵马司做人？”秦浩讥讽道。</p>

袁宏道眯起眼睛，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笑，但眼神里却隐藏着阴冷的杀意。</p>

“开个玩笑，袁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？”秦浩笑着拍了拍袁宏道的肩膀。</p>

“当然不会，秦统领要是没什么事，袁某就先走一步了。”</p>

袁宏道说完捂着手腕就要离开，却被司理理叫住。</p>

“袁先生，别忘了你的东西。”</p>

袁宏道露出阴森的冷笑：“不用了，就留给理理姑娘当个纪念好了。”</p>

等袁宏道离开后，司理理一下瘫坐在椅子上，一想到那些酷刑，她就不寒而栗，如果不是秦浩及时出现，她真不一定能扛得住。</p>

“理理姑娘，袁宏道为何会怀疑你？如果你知道些什么，请务必告诉我，我会全力保证你的安全。”范闲郑重对司理理说道。</p>

司理理狠狠瞪了他一眼，没好气的道：“林拱死了，林相就跟疯了一样，就因为林拱的尸体是在流晶河下游发现的，只要是在流晶河沿岸出现的人，都被抓去问话了，那个袁宏道今日午后对旁边的几家青楼花魁都动了刑，他根本一点证据都没有，就因为奴家这些人操持贱业，可以随意作践罢了。”</p>

范闲闻言一时语塞。</p>

“还要多谢秦统领相救，否则奴家.......”司理理嘤嘤泣泣的对秦浩道。</p>

秦浩将司理理扶了起来，同时给了她个眼神，示意她不要演得太过了。</p>

“这么说，范闲你也是为了林拱之死来的？”</p>

范闲点点头：“林拱毕竟是婉儿的兄长，我听闻林拱尸体被发现时，老秦你也在现场。”</p>

“我当时的确在现场，林拱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，一剑毙命，凶手用的是四顾剑法，另外现场还发现了两名女剑客的尸体，根据京兆府那边查验的结果，的确是四顾剑门徒，不过以这两名女剑客的实力来看，还不足以这么干净利落的杀死林拱。”</p>

听完秦浩的分析，范闲灵机一动：“老秦你的意思是说，这两名女剑客有可能是跟林拱一伙的，亦或者是，这两名女剑客背后还有一位至少八品的用剑高手，林拱杀了两名女剑客，然后被此人一剑毙命。”</p>

“线索太少了，这些都只是推测而已，京兆府估计是靠不住的，你不如去鉴查院打听打听。”</p>

看着范闲风风火火离开的背影，秦浩不禁好笑，如果不是他出手，林拱就会是刺杀范闲的策划者，结果现在反过来范闲倒是满世界帮林婉儿寻找杀林拱的凶手，命运有的时候还真是奇妙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