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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子意每说一句，方文圆的眼睛就会更亮一分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，日子还可以这样过，从小的教导就是在家从父，出嫁从夫，夫死从子，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。
像梁子意说的这样生活，那会是怎样的肆意人生啊。
“我，我可以吗？”方文圆问道。
“有什么不可以，你是红杏出墙了？你犯法了？没有吧，那为什么不可以这样，非要在家守着这冰冷的房间，和那几个争奇斗艳的妾室。”梁子意挥手说道。
方文圆想了一会儿，最后笑了起来，拍案而起，“对啊，就算不和离，我也可以拥有我的人生啊，何必为一个男人而活呢。”她之前就是觉得男人不爱自己了，就是自己的无能，她就没有活着的理由。
就像梁子意所说的，她完全可以为自己而活。
这时，碧何已经把醒酒汤端了过来，“李少夫人，喝汤。”
“好的，我得多喝一点，不能伤了身子，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。”说着，方文圆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。
然后拉住了梁子意，“子意，你真是我的挚友，没有你，我恐怕现在还想不开了，你今天若是不来，我恐怕早就抹了脖子。”
说着，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，扔在了地上。
梁子意瞪圆了双眼，她从来没想过，方文圆竟然已经做好了死的打算。
“你能想开就好，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属品。”梁子意笑着看她，如果她真的能改变自己，到时候，李公子的心思恐怕就没工夫去看别的女人了。
安慰好了方文圆，等她睡着了，梁子意才敢离开。
“夫人，都三更了，不如咱们找个偏房睡下吧。”碧何看了看天，这个时候太晚了，回去的话肯定不方便。
梁子意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说道，“回家吧。”
今天本来应该跟阿遇团聚的，为了方文圆，她折腾到现在，晚饭也没吃，但是不管哪里都不如家里舒坦。
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尤为醒目，踢踢踏踏，时不时还会打几个响鼻。
梁子意靠着碧何的肩膀，昏昏欲睡。
“夫人，到了。”碧何说道。
“好。”梁子意扶着碧何的手下车，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马车。
碧何看了看马车上的车夫，“你是哪家的，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？”
“回这位姑娘的话，奴才是萧家的，这是萧家的马车。”车夫笑着鞠躬，十分谦卑。
梁子意和碧何对视一眼，便相携着进了府门。
这个时候马车还在，半夜三更的，萧家什么人还会在这里，这么晚在这里又是要干什么？种种疑问在梁子意的心里满满的。
心里却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疼。
“夫人，您别慌，还没有定论呢。”碧何见梁子意脸色不好，便安慰到。
一进回廊，就看到小灯子在那打转。
“小灯子，老爷呢？”碧何问道。
小灯子看到梁子意，下了一跳，急忙跪下了，“夫人，夫人，老爷，老爷……”
“快快说，不然乱棍打死你。”碧何威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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