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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杨辰。”</p>
“给我点面子。”</p>
“我们到包厢说话。”</p>
被杨辰一巴掌呼在脸上，唐山并没有生气。</p>
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。</p>
他给自己点上一根烟，深深的吸了一口，沉声道。</p>
说实话。</p>
作为一个前前后后，活了几万年的老妖精。</p>
杨辰并不在乎唐山做了什么。</p>
而是他的目的和结果。</p>
当初信誓旦旦的要证明自己，结果成了一个流氓头子？</p>
这一世。</p>
唐山是他为数不多值得信任的朋友。</p>
特别是大学那段艰难的时光。</p>
正所谓恨铁不成钢。</p>
当初自己这么来帮他，你他妈心高气傲，要凭自己的本事。</p>
结果就这？</p>
“走！”</p>
“跟我来。”</p>
杨辰起身，离开会所。</p>
见状。</p>
唐山犹豫了一下，最后还是跟了上去。</p>
几个小弟立马紧随其后。</p>
却被唐山喝退了。</p>
……</p>
楚江边。</p>
一处沿江风光带。</p>
“为什么？”</p>
杨辰双手负背，遥望楚江，冷冷道。</p>
“你觉得我不成功吗？”</p>
唐山抽着烟，反问道。</p>
“你成功吗？”</p>
杨辰回过头，深深看了他一眼。</p>
闻言。</p>
唐山的脸色潮红起来，激动道：“我现在要钱有钱，要小弟有小弟，要女人有女人，谁见了我，都会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山爷。”</p>
“我回到母校，连校长都亲自出来接待。”</p>
“以前看不起我的同学，现在像狗一样跪舔我。”</p>
“看谁不爽，我就可以揍他。”</p>
“看上那个女人，她就会乖乖到我的房间。”</p>
“每个人都怕我。”</p>
“每个人都巴结我。”</p>
“你觉得，这还不算成功吗？”</p>
唐山大声的说着。</p>
仿佛心中有一团火。</p>
杨辰摇了摇头，一针见血：“你只是一个流氓头子！”</p>
此话一出。</p>
唐山笑了。</p>
笑若疯颠。</p>
“流氓头子怎么了？”</p>
“那些富豪，那些明星，那些贪官，那些专家教授，那些狗屁的精英，他们背地里干得那些肮脏龌龊的事情还少吗？”</p>
“没错！”</p>
“我是流氓头子。”</p>
“我是坏人。”</p>
“可我他妈是光明正大的干坏事，那些人呢？”</p>
“表面一套，背地一套。”</p>
“尽干些天怒人怨的事。”</p>
“跟我他妈一样，都是屎里的蛆，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？”</p>
唐山大声的质问道。</p>
是发泄。</p>
也是心中长久的怨气。</p>
听他说完。</p>
杨辰眉毛一挑：“区别在于，他们能爬出来，他们有的选。”</p>
“你能爬出来？”</p>
“你有的选吗？”</p>
一听这话。</p>
唐山的嘴角，便涌上一丝苦涩。</p>
“选？”</p>
“你以为我不想选吗？”</p>
“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，有的人生来就是牛马！”</p>
“有的人生来就高人一等。”</p>
“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踩在牛马头上说教，然后把手中的牛排喂狗。”</p>
“我呢？”</p>
“有的人老天爷追着喂饭吃。”</p>
“他们享受着一切的时候，却对牛马说你们还不够努力！”</p>
“我呢？”</p>
“有的人命好。”</p>
“随便买张彩票都能中他妈的500万。”</p>
“我呢？”</p>
“我什么都没有！”</p>
“你以为我不想像你一样，靠自己本事吃饭？”</p>
“一出手就是几千万上亿的买卖。”</p>
“所有人都像狗一样舔你。”</p>
“我也想啊！”</p>
“可我有什么？”</p>
“我他妈什么都没有，谁都靠不住，山区支教很伟大吧。”</p>
“我他妈得到了什么？”</p>
“连女朋友都跟别人跑了。”</p>
“我又有得选吗？”</p>
说到这里，唐山喘着粗气，眼睛红红的，狰狞道：“你回来，我很高兴。”</p>
“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，就不要再提这些。”</p>
“我现在很成功。”</p>
“也很满意！”</p>
“谁也不要来说教，谁也不能阻止我。”</p>
“谁都不行！”</p>
“否则。”</p>
“别怪我六亲不认！”</p>
说完。</p>
唐山又点上一根烟。</p>
变成之前那个阴冷的山爷。</p>
人。</p>
一旦钻进牛角尖，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</p>
杨辰也没有再多说什么。</p>
既然你坚持自己的选择，那就随你吧。</p>
生死有命，富贵在天！</p>
杨辰不劝了。</p>
“我听说你在美利坚买了一些强化基因药剂？”</p>
话锋一转。</p>
杨辰问起了这件事。</p>
唐山一愣。</p>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</p>
“没错。”</p>
“是买了两瓶。”</p>
“用了一瓶，还有一瓶！”</p>
说完。</p>
唐山疑惑道：“你听谁说的？你问这个干嘛？”</p>
闻言。</p>
杨辰撇了撇嘴。</p>
“和你齐名的河西四爷！”</p>
“已经死了。”</p>
“变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。”</p>
出话一出。</p>
唐山便是身体一颤。</p>
“他死了？”</p>
“我怎么没收到消息？”</p>
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？”</p>
杨辰皱了皱眉：“今天下午被乱枪打死的。”</p>
“你收不到消息很正常。”</p>
“他服用基因药剂，变成了一个怪物。”</p>
“这个消息，相关部门肯定会封锁！”</p>
听他说完。</p>
唐山的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起来：“既然封锁消息，你怎么知道？”</p>
杨辰淡淡道：“我在案发现场，亲眼所见！”</p>
一听这话。</p>
唐山明显慌了。</p>
“他变成什么怪物了？”</p>
“还有没有补救的方法？”</p>
杨辰摇摇头：“我不知道！四爷已经死了，青蛙脚，长了一对翅膀，浑身都是肉瘤。”</p>
说完杨辰盯着他。</p>
“你服用的是他期还是二期？”</p>
见唐山紧张的样子，显然他也服用了基因药剂。</p>
不过唐山却是摇了摇头。</p>
“不是我。”</p>
“是丁小芳！”</p>
此话一出。</p>
杨辰便是怒斥道：“你竟然拿丁小芳做实验？”</p>
“你连最后一点人性都泯灭了吗？”</p>
唐山苦笑出：“你听我解释……”</p>
原来。</p>
丁小芳被她父母带回老家之后，怕她再跑，硬是生生打断了她的双腿。</p>
又嫁给了那个瘸子。</p>
唐山收到消息之后，带着一群人把她父母打了个半死，再一次把丁小芳带走了。</p>
一直住在他家里。</p>
而他买基因药剂的动机，也是因为丁小芳的原因。</p>
丁小芳的腿已经废了。</p>
只能坐轮椅。</p>
医生说太迟了，没有办法再恢复。</p>
后来他去美利坚办事的时候，机缘巧合之下，听说了那款强化基因药剂。</p>
除了能提高人的潜能和极限。</p>
还能断骨重生。</p>
是残疾人的福音。</p>
他马上想到丁小芳，就买了两剂回来了。</p>
然后在医生的配合下。</p>
丁小芳真的站了起来，恢复如初，跟正常人一样。</p>
听他说完。</p>
杨辰的目光这才柔和了一点：“她服的是一期还是二期？”</p>
“一期。”</p>
“两瓶都是一期！”</p>
唐山说道。</p>
杨辰点点头：“一期目前还算稳定，但也不排除有变异的可能。”</p>
“还有一瓶药在哪里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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