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章 天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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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咻咻、阿饼，共鸣召唤符文！”莫栩喝道。</p>

咻咻、阿饼共同发力，它们的力道对这种层面来说不值一提，但是人兽心意相通，五行道基和时空神链代替莫栩掌管了召唤符文，对着真犼消散的血肉产生净化。</p>

“我不可能死！神皇都杀不了我！”真犼扭曲，四只僵尸重新幻化而出，想要挣脱。</p>

昔年神皇灭真犼，斩其肉身、分其魂魄，却并未完全杀死它，它的残躯和魂魄各自化作了四尊尸祖，在地府蛰伏亿万载。</p>

如今，金纸上的一个个大字浮现，四只僵尸一旦靠近就会被灼伤，根本无力匹敌。</p>

真犼在天地法则下强行凝聚，那么十张金纸和召唤符文承载的新天地法则对它来说是无解的力量，此乃因果报应。</p>

“杀！”</p>

召唤符文带着金纸镇下，金光合拢，所有鬼雾、尸身、戾气都被一扫而空，被誉为阴界帝皇的真犼从此世间除名。</p>

莫栩平静地望向天空，第三步迈出，直达天宇之上。祖器有灵，知晓真正的敌人在哪，亦追随着莫栩一并前行。</p>

在方才莫栩携祖器之威诛杀真犼的时候，天地法则并未阻拦，不知道是自知不敌，还是在积蓄力量留待后招。</p>

一步迈过，洁白的圣光淹没了莫栩和三道祖器，身处当中并未有什么不适，反而如坠云端，飘飘欲仙，宛若到了传说中的天界。</p>

“什么东西？天地法则？无论你是人是神是鬼，都给我滚出来！”莫栩环顾四周，金纸上浮现十个小金人齐齐厉喝，声音响彻高空。</p>

圣光流淌，超凡翻涌，无人回应莫栩。</p>

“刚刚不是还在反扑吗？怎么这会当缩头乌龟了？”莫栩严辞威胁：“你不出现，我就斩你！”</p>

天际依然无声无息，完全无视了他的呐喊。</p>

“不可能没有！天上的杀字，人皇的搏杀，呼之欲出的人影都证明这里必然有一个存在。”莫栩心底认定了此判断。</p>

但细想，斩尽法则确实威胁不了什么，因为莫栩悟道的最终结局都是要做这件事。</p>

对此，“它”或者“祂”必然是心知肚明的。</p>

所以，必须要说一些能触动这个存在的东西，才能让其现形。</p>

想通了这一点，莫栩很快就明白了“祂”最关心的事情。</p>

“鸩村的老鸩鸟垂死，何以立地成君王？”</p>

“虪与大荒相隔亿万里，何以寻路到大荒？”</p>

“冰夷、夏耕都曾死去无数载，何以死而复生？”</p>

“四只僵尸何以齐聚，何以骤生一尊帝皇兽？”</p>

“虪、冰夷、夏耕都被击退，人皇将斩真犼，为何又不断复原？”</p>

“大荒的人族、皇城的武者死于这些来历莫明的兽手中，何其无辜？这一战必然被历史铭记，永远传诵，成为你的耻辱！”</p>

莫栩在空中连发数语，在金人的复诵中隆隆作响。</p>

天地有法则，而且无情，祂就是秩序的化身，但不能有思想、有意志。一旦“秩序”本身在违背秩序，那秩序就是个笑话！</p>

纵然来人族的兽都与人族有血海深仇，但依然违背了常理，违背了因果。</p>

而且，这存在的种种行为都在说明，祂不能无限制地干扰人世间。或者说，本不该这么做。</p>

圣光闪烁，极不平稳，似乎被莫栩振聋发聩的天问所影响了。</p>

“唉。”一声轻叹传出，其中包含了无尽的懊悔和沮丧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