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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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市的夜晚，霓虹正盛。</p>

他们站在繁华的大街上，是夫妻，却无半分亲密。</p>

陆怀序的耳畔，还回荡着盛渺说过的话，她说【音乐路走到了尽头，我跟他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……但是我想，以后我还会去喜欢值得喜欢的人、去做自己热爱的事情！】</p>

他喉结微微滚动：她说，以后还会喜欢别人！</p>

盛渺向后退了一步。</p>

她看着陆怀序，轻声说：“我想自己静一静！别跟着我！也不要让别人跟着我！陆怀序，你那些跟踪的作派，实在让我厌恶至极！”</p>

夜风烈烈，</p>

陆怀序的发梢微微吹动，漫天霓虹打在他的面上，若即若离，也让眼尾眉梢添了些许成熟的男人韵味。</p>

他恍然想起，他们其实是年少夫妻。</p>

结婚时她不过21岁，而那年他陆怀序也不过25岁，堪堪在陆氏集团站稳脚跟。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，一个勾心斗角踩着无数枯骨往上爬的男人，他们的婚姻怎么会好？</p>

到如今，终于结束……</p>

彼此沉默许久。</p>

陆怀序终于开口：“你身上没有手机、也没有什么钱……不要走远！”</p>

盛渺往后退了几步，悚然离开。</p>

她走得很快，仿佛是迫不及待逃离，像是跟他在一个空间呼吸她都觉得不舒服。街边路灯将她身影拉长，她越走越远……</p>

陆怀序看着她的背影，</p>

他想，她已经厌恶到他到这种程度了吗？</p>

……</p>

深夜，盛渺回来时，外面飘起了细雪。</p>

她打开门时，</p>

陆怀序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司的文件，听见声音，他抬眼看着她归来竟然有种悚然之感，他的嗓音更是沙哑：“回来了！”</p>

盛渺低头换鞋：“我以为你知道！你不是派人跟着我？”</p>

“我只是担心你！”</p>

陆怀序放下笔记本，来到她身边，然后就看见她手臂绷带上的血迹，他呼吸一窒：“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，再叫客房服务，一定饿了吧！”</p>

他实在是温柔体贴，</p>

若没有这几年惨淡的经历，盛渺会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丈夫，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……</p>

陆怀序本以为她会拒绝，这阵子他也习惯了她的拒绝跟冷淡。</p>

没想到，盛渺同意了。</p>

陆怀序注视她片刻，回头拨了酒店客服电话，要了几样H市的特色菜，还让服务生单独给盛渺到外面买了一杯奶茶，这种宠爱小女生的行为，却让盛渺觉得心酸。</p>

其实陆怀序不是不懂，他只是懒得理会，只是觉得她不配。</p>

陆怀序提着药箱过来。</p>

他轻轻散开她的绷带，又将她毛衣裙的前扣一颗颗解开，那些米粒大小的扣子，他解得灵活无比。</p>

盛渺注视着他的手。</p>

陆怀序知道她想什么，他低声开口：“以前学医的！不是因为脱惯了女人的衣裳！我说过……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。”</p>

灯下，盛渺小脸恬静：“精神出轨也是出轨！”</p>

陆怀序看向她，他没有解释反而问道：“你还在意吗？盛渺……你告诉我，你还在意！”</p>

他在意着她的在意，因为只要她在意，他们的婚姻就还没有到尽头。</p>

这对陆怀序很重要！</p>

他问得急切，盛渺却只是浅淡道：“我只是陈述事实，跟在意不在意没有关系！不是要换绷带吗，你快点儿……我有点冷！”</p>

陆怀序望向她的身子，衣裳半敞开着，露出的身子白皙纤细。</p>

而那些细碎伤痕，都愈合了。</p>

她真的是得天独厚！</p>

他给她换药时不免碰到女人敏感的地方，他呼吸略微急促，喉结也情不自禁上下滚动……不是不想，而是怕她反感。</p>

他有了生理反应，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