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1章 法自然，修人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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忠诚，有时候并不牢固。</p>

也并不是所有人，可以为了保持忠诚，而不顾一切。</p>

亲人的性命，在他们心中同样重要。</p>

是非，大局与个人，有时候真的没法正确的判断对错。</p>

陈凡不想论对错，但他心底，其实对这些被要挟的南域强者，多少有些惋惜。</p>

如果陈长生、陈明、陈烁等人被抓，陈凡也不知道自己会作何选择。</p>

所以，他想给宁桑一个机会，将他的生死，留给唐广君去决定。</p>

如果现在死了，就什么机会都没了。</p>

皇甫善出现后，几名相继摘下面具的南域强者，脸上都挂满了羞愧。</p>

“回王城，向王爷请罪去吧！”皇甫善瞥了一眼宁桑等人，淡淡道。</p>

宁桑无力的拱拱手，道：“多谢皇甫客卿，多谢陈小哥，我等这便回王城，向王爷请罪去！”</p>

宁桑心中，其实更感谢陈凡。</p>

他心里清楚，如果不是陈凡开口，以王府一贯的铁血手腕，他们这些人今日的下场，要么是被杀，要么就只能是自杀。</p>

宁桑等人转身飞去。</p>

唐斩看向陈凡，低沉道：“小凡，太仁慈也不是什么好事。有时候你的仁慈，或许就会成为别人背叛你的勇气！”</p>

陈凡点头道：“我自然知道。但如果他们的情况出现在你身上，你会怎么做？”</p>

唐斩毫不犹豫的说道：“唐家人绝不会受人威胁！若真有唐家人落到了仇天殿的人手里，能救则救，不能救，唐家人也不会因为几个唐家人，而背叛龙夏！为忠诚、为信念而死，何尝不是一种荣耀！”</p>

陈凡沉默了片刻，道：“唐家铁血军风，信念坚定，值得佩服。但大多人，终究是普通人，没有这么强烈的信念意识。他们在乎的，更多的还是自己的家人吧。也许在做选择的时候，他们就知道自己是错的，但他们还是选择了妥协。诚如他们所言，这是被逼无奈的选择。而这一切的源头，都是因为仇天殿。”</p>

皇甫善微微一笑，道：“所以我们一定要将仇天殿连根拔起，将之全部灭除！”</p>

说话间，他的目光，瞥向了身后数十里外的虚空。</p>

陈凡眼眸一眯，也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。</p>

虽然什么也看不到，但他知道，那里有仇天殿的强者，正在窥视着他们。</p>

“皇甫客卿，您一路跟随着我们？”陈凡狐疑道。</p>

唐知鱼并没有感应到皇甫善的气息。</p>

所以陈凡有些奇怪。</p>

皇甫善微笑道：“老朽一直走在你们前头。跟在你们后面的那位，是从北域来的曹刚。”</p>

余争锋惊喜道：“我曹师叔也在？”</p>

余争锋惊喜后，目光连忙在虚空之中找寻曹刚的身影。</p>

皇甫善笑道：“别找了，他暂时不会现身的。”</p>

余争锋咧嘴道：“有您和我曹师叔在，这趟帝都之行，那就妥了！”</p>

皇甫善摇头道：“不可大意。仇天殿的实力，亦不可小觑。老朽能发现他们，他们也能发现我们。”</p>

陈凡皱眉道：“这么说，仇天殿的人，早就知道了您和曹前辈的存在？”</p>

皇甫善道：“同为神府境初期，感知力也都相差不大了。”</p>

陈凡沉声道：“那我们真要当心了。”</p>